药瓶是很小一瓶,上次在郊外别墅吃过后,他就让詹妮弗多拿了几瓶,齐峰那里备着,车上也随时备着。

    靳烈风拿出药,拎出一瓶香槟倒了杯,打算就着香槟灌下一口药。

    只要再吃一次,他就又能恢复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状态了。

    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痛苦,都会立刻消失。

    他打开药瓶,将小小的药片倒在手里。

    即将服下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住了。

    药效会一次比一次短暂。

    副作用会一次比一次猛烈。

    情绪的反噬,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最终导致雪山的崩塌。

    靳烈风瞪着手里的药片,忽然狠狠地把它丢掷了出去!

    药片在车内撞到硬物,弹跳了几下,滚到了看不到的角落里。

    靳烈风眼眶泛红,疯狂而隐忍的情绪积蓄在眼底,刺痛着心底。

    他麻木地仰起头,一口喝掉了整整满满一杯的香槟!

    随后,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香槟内的就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一瓶香槟,很快喝完。

    他打开冰箱,把其余的几瓶酒精度高的酒直接拎了出来,甚至懒得再用酒杯,直接拔开瓶塞,对着瓶口灌酒。

    晶莹剔透的酒液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淌,打湿了已经凌乱的衬衫。

    领口的扣子依旧扣得牢牢的,他不舒服地扯了扯,干脆扯开几颗扣子,也彻底扯开了领带丢下。

    酒精是个好东西。

    在不能服用詹妮弗给他的药的情况下,酒精,起码能让他失去思考和行为的能力。

    一瓶,又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