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不懂她要做什么,但肚子饿了,吃饭最大啊。

    很快,托盘的饭菜被端上桌子。

    邰永宁和陈瑞阳照顾着珠珠吃饭,一起说话,倒也恢复了热闹。

    再说杨丽华难得风风火火一次,跑去放杂物的厢房,把一台旧纺车找了出来。

    她生在南边,又擅长针线刺绣,所以,刚成亲没多久的时候,邰继祖就砍了木头,然后拉着邰继宗一起动手,给她打造了这台纺车。

    可惜后来家里日子不好过,做棉衣的棉花都没有,更别提供给她纺线了。

    如今家里得了这么多羊绒,落了满身灰的纺车倒是可以重出江湖了。

    刘冬娘忙的团团转,但哪里也不见大嫂的影子,她找了一圈儿就在杂物间见到了全神贯注纺羊绒线的妯娌。

    她想喊一声,想了想还是悄悄关了门。晚上,干活儿的工匠去马架子歇息了,族人们也回家睡觉了。

    邰家院子终于安静下来,邰继祖想起一下午没看见媳妇儿,就问道,“珠珠她娘呢?”

    珠珠第一个响应,奶声奶气喊着,“爹,娘去给珠珠织彩霞了!特别漂漂的,红红的!”

    众人听得好笑,还以为杨丽华给珠珠裁剪衣裙去了。

    只有刘冬娘应道,“大哥,嫂子在杂物间纺线一下午了,你去喊她出来吃饭吧。”

    “啊,纺线?”邰继祖纳闷,赶紧去找人。

    很快,杨丽华就抱了一堆东西进来了。

    邰老爷子瞧着儿媳脸色有些憔悴,就说道,“老大媳妇先吃饭吧,什么事也不急这一会儿。”

    杨丽华却难得兴奋的神采飞扬,她把东西放下,然后抻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坐垫,乳白色的底子,中间却是一朵黑色的莲花,织的平整又细密,黑白相衬,有种说不出的素雅。

    “爹,我昨晚就琢磨一件事,老三和永安、瑞阳去南边,怕是要扮成行商赶路。但这个时节,毛皮和药材都不当季啊。不想,珠珠方才玩羊绒给了我启发。

    “您看,我把羊绒纺线又织了这个坐垫儿出来。可惜家里只有墨汁染出了黑线,若是染色多一些,织出更艳丽的图案,无论是做成坐垫、靠枕,甚至是衣衫都很容易。

    “南边人好风雅,让老三他们带过去,说不定会卖个好价格!”

    众人听得好奇,赶紧上前争抢看那黑白莲花,甚至伸手摸摸,都觉得新奇。

    邰继业当真有些经商天赋,他同样高兴,但还是提出了一点儿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