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这一手都是上辈子为了活命练出来的。

    现在看着游刃有余,当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只是现在这些杂念,鲜少出现在脑子里了,满眼只盯着前面的雪印,一枪一只鸡。

    放两枪就往前走百十米,不到一上午就抓了昨天一倍的鸡。

    中午阳光照在雪地上,晃的人眼花。

    宋晨靠着树干坐下,把枪抱在胸前,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润润嗓子。

    从怀里掏出两张干粮大饼,幸好从家走的时候有老爹塞进他怀里,要不这忙活一上午还真饿了。

    这干粮是苞米碴子混着野菜贴的大饼子,又干又硬,往下咽都划嗓子。

    只能一边吃一边抓雪解渴。

    吃了大半张就咽不下去了,又揣进怀里,靠着树干养神。

    眼睛刚闭上,身后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动物的爪子踩在雪上。

    被风吹硬的雪壳下陷,听着不像是野鸡。

    宋晨警觉的直起身子,侧耳仔细听听,应该是体积更大的活物。

    悄悄转过去,靠着树干往远处看。

    一只棕褐色皮毛的狍子正缓慢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低头嗅。

    应该是闻到之前打野鸡的时候,滴落的血迹。

    微微眯着眼,端着枪,呼吸之间已经瞄准了它的脑袋。

    风被林梢挡住,只有细微的风声在耳边吹过,宋晨静静心神,看着狍子一点点走近。

    心里倒数着:“五,四,三,二……”

    “一。”

    心声未落,膛线擦出火花,子弹疾射而出。

    嘭,正中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