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曾彭泽的时候,想叫他,但话语声刚到喉咙口,施丽姝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站在曾彭泽对面的人,是沈嘉许。

    换一种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充当沙包角色的这个人,是沈嘉许。

    施丽姝被一道栏杆给挡在了外面,曾彭泽双手戴着拳击手套,他一拳一拳打在沈嘉许的脸上、身上。

    像是发泄,像是报仇,反正没把沈嘉许当一个活人。

    这么暴力的一幕,血淋淋地呈现在施丽姝的面前,她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一样,她想要闭眼,但身体已经不听她的使唤了。

    她眼看着沈嘉许被打得往后退,鼻子流出了血,嘴里面也是血。

    白色的衬衣上淌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施丽姝甚至想要喊一声,住手。

    但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直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凭什么要叫停呢?

    曾彭泽毕竟体力有限,没撑过去多久,他气喘吁吁地望向施丽姝的方向。

    他将手套摘掉,朝着她的方向走上前两步。“施总。”

    沈嘉许的脸色微僵,没有抬头,像是没听到一样。

    “曾先生叫我过来,就是看好戏的吗?”

    “施总,下来玩玩。”

    施丽姝走了过去,这就是一个观赏台,更像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刑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她瞥了眼沈嘉许的方向。

    曾彭泽将拳击手套拿起来,“来,戴上,很好玩的。”

    “这种游戏,我没兴趣。”

    施丽姝不由攥紧拳头,将手背到身后去。

    “施总难道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曾彭泽示意她伸手,“沈先生还‘撮合’过我们呢,他下药的时候,有想过夫妻间的情分吗?”

    沈嘉许眼角边肿得厉害,鼻子的血还在往外流,他稍稍抬高了下巴,但目光自始至终没落到施丽姝的身上。

    曾彭泽拉过施丽姝的手臂,想将手套往她手上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