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的房间和上次不一样,蒋太太被人拦在了外头。

    她隐约有点不放心,“我不能见吗?”

    “只能见一位,您不是想让她劝劝蒋少吗?您要是在场,也不方便。”律师站在蒋太太的身边轻声道,“既然她说了有办法,就让她试试。”

    那是个密闭的房间,四周都是坚硬的墙体,蒋修知被带出来的时候,看到楚絮怔怔地坐在桌子跟前。

    他被按在了椅子上,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声,她仿佛也没有听到。

    过来的一路上,蒋太太让人给她脸上消了肿,虽然还有些痕迹,但不明显,用一层厚厚的粉底液勉强能遮盖住。

    “喂。”

    听到蒋修知的声音,楚絮抬下头。

    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蒋修知端详着她,“又要跑来跟我离婚吗?”

    “我不该离婚吗?”楚絮将手放到腿上,“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这还没遭难呢,你就迫不及待要飞了?”

    楚絮抬起目光看向蒋修知的脸,她知道他为什么伤人,也知道他如今陷入这样两难的境界,都是因为她。

    她向来铁石心肠,可是看到蒋修知面上的憔悴和不堪,她心里有一处就跟塌陷了似的。

    楚絮掐着自己的手腕,蒋修知眼里滋生出愤恨和不甘来。

    “楚絮,你一辈子都别想逃,我上次警告过你的话,你看来都忘了。”

    “哪个男人要是敢惦记你,我一定把他剁了!”

    都进了这种地方,他居然还敢这样嚣张。

    “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

    “是啊,但你还有不少在乎的人呢,你要是逼疯了我,我们就比比看谁的下场更惨烈。”

    楚絮闻言,嘴角扯动了下,有一种人本性就是如此,他即便短暂见了阳光,可他终究不是天使。

    蒋修知一日不倒,她就只能沉坠在地狱。

    楚絮眼眸渐渐眯了起来,“蒋修知,你这幅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更别说爱上你了,你身上充满着罪恶,而我心之所向皆是阳光,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