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诚带着凌暖青往外走,酒店里里外外都是人,凌暖青跟不上他的步子,双腿也在发软,他干脆将她抱了起来。

    司机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一步不敢挪动,助理跑在凌绍诚前面,将后车座的门拉开。

    “快,去最近的医院。”

    凌暖青唇色发白,脸更白,此时被凌绍诚抱在怀里,她笑得肩膀颤动,“怕什么?你怕什么?”

    “你以为你跑过来这么一趟,能改变什么呢?”

    “是啊,改变不了,”凌暖青将沾了血的右手伸到凌绍诚跟前,握住了他的衬衣领子,“我就是胆小怕死,要不然我就让你终身难忘这个婚礼。”

    凌绍诚的嘴角紧紧抿着,凌暖青又将手放到他嘴上,男人堪堪地别开脸,嘴角处的血点子也被涂抹开。

    “凌暖青!”

    他嘴里咬出几个字来,真是恨得牙痒痒,可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凌暖青将受伤的手掌轻握下,她做不到逆来顺受,但她被关得死死的,她需要拿自己作为赌注一次次去试探凌绍诚的底线。一旦她达到了他的底线边缘处,她会毫不犹疑给他致命一击的。

    凌暖青很快被带进了医院的急诊室,凌绍诚将她抱到病床上,凌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她有些意识不清,眼睛又被灯光照得睁不开,凌绍诚的脸在鲜红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冷酷。

    医生过来给她检查伤口,说要赶紧处理。

    凌绍诚背过身去,不再多看凌暖青一眼,冷冷地丢下句话,“不许用麻药,直接给我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