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再多问,他只是一副如失了心魂一般。

    瞧着他的样子,该是明白了。抿了抿嘴,李芳菲也不好说什么,正准备认真看下一个的时候,那人才回过神,想起行谢礼。

    李芳菲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便让人走了。

    她将食指中指点于对方腕中,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等开口,对方已经道:“王妃,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睡不醒一样……”

    话说一般,娇娇将笔墨奉了上来。

    李芳菲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侧头看去,一旁的晁鹤言的确不在了。她这次没再立刻说些什么,只是将对方症状和自己所想的写在纸条上,带给了娇娇。

    “请稍等。”

    娇娇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托盘,托盘里面覆着一张薄纸。她看过之后,才将纸上之言加以转述。如此来回,看完着一屋子的人,竟已经到了下午。

    “可算完了。”李芳菲伸着懒腰,瞅着一侧慢慢一箱的银两,心想这点儿疲惫也值了。

    晁鹤言从后院走来,瞧着李芳菲那副疲惫的样子,他问道:“可有察觉到不同。”

    李芳菲想了想答道:“师父的言语和方式都要比徒儿的迂回一些。”她起身,侧头看向晁鹤言讲道。

    “那你可知为师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李芳菲认真想了,可她想不到,便笑呵呵的看着晁鹤言,希望对方能明示。

    “保命啊你个蠢丫头。”晁鹤言说着,手中一沓折起来的纸已经冲着李芳菲脑袋打去了。

    那一下虽然不是很疼,却是有些苛责的。

    她稍稍躲了一下,转眸看向了晁鹤言。

    便又听人道:“事有因果,人有对错,如今你在这里敢立门店,便一定会有果找上门来,皆是你又当如何?”

    就譬如说第一个被老婆绿的,他快刀斩乱麻保了性命,可难保得那对没有得偿所愿的奸夫淫妇不会跑来店里打闹。

    道理李芳菲自然都懂,她最后却还是没忍住道了一句:“可徒弟就是吃这碗饭的啊……”

    即是开了店,人家给了钱,但却没有明白问题所在,反而将诸般事宜搞得玄机难辨,那这钱不是白花了。

    顿时,晁鹤言答不出来了,看着那丫头的眼神,他只是觉得自己有口难开。

    “你……”手中纸卷指着李芳菲,他不懂,这丫头怎么就是教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