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笑起来,眉目如画,眼波流转,如山涧融化的积雪,春日里潺潺的细流,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莫名看得人口干舌燥起来。

    梅久又羞又臊,目光在他的唇边驻足了一瞬。

    傅砚辞长得好,这唇虽薄,唇形十分好看。

    都说薄唇之人薄情,傅砚辞看起来就不像是多情之人。

    可这唇吻起来……却能让人手足发软,缠绵悱恻。

    梅久本想愤恨地咬上去,可刚张嘴便又是一个带了清涕的喷嚏。

    她察觉到胸上的手再次动了下,梅久刚涩声开口:“公子,不要——”

    便觉身上一凉,湿漉漉的衣服被傅砚辞轻车熟路地拖了下来。

    他不安分的手勾着衣服放到了一旁,整个神色变得十分无辜。

    神情端庄自持,似庙宇上高作的佛陀,不染一丝春色。

    “只是觉得你衣服湿了,帮你脱衣服而已,你在想些什么?”

    傅砚辞轻咳了一声,声音淡淡,整个人也与梅久拉开了距离。

    梅久这才明白,自己被他戏耍了。

    这个气啊。

    可她能说傅砚辞什么?

    说白日宣淫的是她,脑子想歪的也是她。

    梅久阖上眼,缓缓握拳,平复险些被气吐血的心情。

    鼻子上再次落了帕子,却是傅砚辞将她鼻下的鼻涕擦了干净。

    不同于刚才梅久擤鼻涕的使劲儿,他的力道很轻,似抚柳的春风,一带而过。

    他从容起身,梅久从里到外其实都湿了,既然外套被他扒了。

    里衣也应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