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视线很冷,古井般的眼眸无波无澜。

    看梅久的样子,如看死人一般……

    梅久心下一凛,性命攸关她果断扑通跪下,硬着头皮试图讲理:“大公子吃猪肉,也未必非将母猪拉出来见上一面,吃鸡蛋也未必非要知道是从哪只鸡脚下拾的不是?”

    干嘛凡事非要刨根问底呢。

    她睡他之前,也没确定他祖宗是谁啊,不都是炎黄子孙么。

    傅砚辞定定地看着梅久,冷笑一声:“你倒是能言善辩,长了张巧嘴。”

    “奴婢是实话实说。”

    傅砚辞再次打量起梅久。

    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光芒之下。

    她唇红齿白乌发如瀑,肌肤胜雪,昂首梗着脖子分辩的样子,也像只浮水仰天咯咯咯的白天鹅。

    即便是跪着,也没有丝毫丫鬟常有的畏首畏尾,怯意卑微。

    大.大方方的样子并不让人生厌,反倒是令人想要大力掼在床上,一亲芳泽。

    他的目光随之往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乌青十分明显,不过微一用力便是一片青紫。

    他并不是重色重欲之人,看着眼前之人,想到的却是初见之时她狼狈的样子。

    孤身救主引开山匪,忠肝义胆有勇有谋,不输男儿。

    双眸晶亮似宝石的璀璨。

    傅砚辞不得不承认,梅久颜色的确是好,死了倒是可惜。

    他也并没有动辄杖毙丫鬟的嗜好。

    于是,他冷声道:“起来吧,地上凉。”

    梅久心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起身时腿发麻一个踉跄,旁边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稳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