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眯着眼睛留了一条缝,看到了傅远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现世报总是来得又早又巧。

    梅久直觉傅远筝的那个玩味的笑,很是耐人寻味。

    方才他还说自己攀高枝……

    如今怎么样,摔惨了吧。

    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梅久索性闭上了眼。

    “这是——”傅远筝侧脸下巴微抬,问着赵嬷嬷。

    赵嬷嬷面带歉意道,“让三公子见笑了……

    是大爷院子里的人,做事不知轻重欠调教,

    老夫人昨日没睡好,没来得及见……”

    她话音刚落,朝着一旁的夏家的使了个眼色——

    人活着,一般行事都取决于立场和身份。

    身为祖母,在孙儿面前尽量展示的都是仁慈心软的一面,

    恶毒那都是用来对付小妾的。

    赵嬷嬷这一眼的本意是让夏家的见好就收,将人给拖走。

    偏生夏家的领悟错了。

    她嘿嘿一笑,转头就消失了,不多会儿拎着桶出来。

    梅久背着她躺下,自然没看到。

    夏家的小动作,赵嬷嬷和傅远筝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齐齐抬手,刚要说别——

    就听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