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杰说:“圣上赐婚,必然是一等一的名门闺秀。”一筷子夹起丸子塞进他嘴里,“在外面少说话多吃菜,小心祸从口出。”

    “大清早的,哪有几个人出来吃酒,有甚好怕的。”

    福王笑呵呵道:“嗯,没错。”

    “你看!殿下都这般说。”

    宋世杰摇摇头,懒得与他三弟计较,转而问起他的功课:“你明年准备下场大考了?”

    提到这个,宋世景一脸郁闷。

    “我想从军,可我老爹不干啊!非让我先下场先试试科举大比,我又不是他那个读书的脑子,怎么可能如他所愿。”“试试呗,没准科甲高中,鸿胪唱名呢。”

    宋世景看怪物一眼的眼神看他二哥,最后咂么下嘴问道:“二哥,你被精怪附体了?”

    “去一边去!”

    “那你怎么一大早的说胡话呢?我读书什么水平你心里没数啊?要不是我家老爷子那股子执念,我至于现在这么痛苦?”宋世景唉声叹气。

    吏部侍郎宋文砚近来狠抓儿子的学业,也不知道是不是仕途不顺歇了点心气,还是真的瞅自家儿子不顺眼,天天下了朝也不去与朝官凑做一堆,回家一门心思考校起宋世杰的学问。

    最开始着实被儿子肚子那点看不入眼的墨水气够呛,为此还特意花重金去请了西席回来盯着他。

    宋世景差点没晕厥过去,他都多大了,婚都结了,爹都当了,这个时候他爹居然还请西席回来让他学习?宋文砚就差拎着砚台将他脑子砸出坑往里倒学问。

    偏偏,侍郎府从上到下居然都觉得老爷做的对,都向着宋文砚。

    于是宋世景难得逃出来偷得浮生半日闲,很快,小二烫好的酒送上来。

    三人边喝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说道最近京城发生的怪事。

    京师重地,近些日子在城郊附近接连发生多起命案,有命案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些命案受害者的身份,竟然都是朝廷官员。

    事关朝廷命官,那就不是普通的事件了。

    刑部衙门的大人们脑子全炸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景隆帝每日朝上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朝官们天天提心吊胆上朝,一下朝就能躲就躲,做事也谨慎万分,生怕哪里出错被圣上训斥。

    训斥都是小事,严重了恐怕项上人头都不保。

    出了命案就必须要一查到底,可衙门的人里里外外就差把京城翻个遍,也没有查出凶手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