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孩子真是你母亲扔去乱葬岗的?”

    “绝无虚言!”

    女鬼从袖里取出一青一白两个瓷瓶,道:“青瓷瓶的药,是给仲氏的;白瓷瓶的药,是给你母亲的。”

    “冤有头债有主,既是她们欠下的,就由她们还。下药是你的拿手好戏,便交给你了。”

    将俩瓷瓶塞到他怀里后,又道:“你若不照办,便拿自己的命来换。”

    他胡乱应下。

    心里盘算着,回头就请人建塔,将宗氏的尸骨镇压起来,把她困死在塔里,让她休想再动他一根毫毛。

    在他说出“好”字的瞬间,白雾四起,将女鬼身形隐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混沌不清。

    “啪!”一声脆响,将他从黑暗唤醒。

    他猛然睁眼,雅间一切如常,窗是关着的,烛火是全亮的,没有女鬼,没有烟雾。

    只有地上躺了根筷子。

    身旁宗鹤白还趴在桌面上。

    他伸手掏怀,空空如也。

    “竟是一场噩梦。”

    他喃喃自语。

    感觉后背全是冷汗。

    虽是噩梦,也未免太过不详,回头须得请几个大师,超度一下宗氏。

    他摇铃唤来堂倌,让堂倌将正在外堂吃饭的他和宗鹤白的小厮唤来。

    小厮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将他送到马车上。

    回府已是半夜,他径直去外书房睡了。

    翌日醒来,感觉脖子隐隐作痛,取了铜镜一看,脖颈上赫然布满殷红色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