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仙品到了你手里,也活不了几天。”

    ……

    她趴在墙边,听了大半夜,虽还不明白男人口中的玩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已有不少孩子死在男人手上。

    也知道了他们两个原是山匪,劫杀了这户人家,因长相有几分相似,便拿了他们的户籍文书,住进了他们宅子,冒充起他们。

    她默不作声地回了自己房间。

    庭院里种有绿植,那对夫妇和丫鬟婆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她摸过叶子,知道这是蓖麻。

    姐姐的父母原先是采药为生的山民,后因旱灾逃荒来了京城,不想在城外染了时疫,双双离世。

    她眼睛看不见,认识东西不是通过手,就是通过嘴巴。

    慈幼院的花花草草她都尝过。

    姐姐怕她误食毒草,将记得的毒草形状都和她说了,让她千万小心,别薅到什么都往嘴里送。

    她一直记在心里。

    她私下摘了三四十颗蓖麻种子,夜里等丫鬟婆子睡下,偷偷将这些种子去了壳,捣碎,用纱布挤出汁液。

    那些汁液她存到瓶子里,趁人不备时,倒到了那对夫妇晚膳要喝的一坛酒里。

    当夜他们就一命呜呼。

    仵作验尸时发现了他们身体有异,府衙追查发现顶替之事,因牵连甚广,没有查下去,草草结了案。

    只道是他们误食了什么毒物。

    她不过五岁小儿,无人疑她,那户人家的家财充公后,她被送回了慈幼院。

    经此一遭,她转了念头,不再认为被领养就能过上好日子。

    安心和姐姐留在慈幼院,过着虽然贫苦但尚算安定的生活。

    直到随师父四处游历,阅尽人事,她才知道当年自己逃过怎样的劫难。

    小与她,到底怎么死的……

    烧完最后一张纸钱,她撑着蹲得发麻的腿脚站起来,仰头看了眼黑黢黢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