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出来钱妈妈在她酒里下的量比自己酒里的量重多了,这会不论是说什么,这姑娘也听不进去的。

    他拦腰便抱起秦悠悠往“合颜居”走去,左右就是后悔,也不能与自己和离,那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秦悠悠整夜都觉得火烧火燎似的,觉得身子难受的厉害,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骁煜叫了春蚕打了水进来,亲自绞了帕子给秦悠悠擦干净了,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回了床上搂着人睡了。

    他翻开秦悠悠的衣服看了看,心中暗怪自己不知轻重,这小姑娘皮子嫩,怕是受罪了,他搂紧了身旁的女子,闻着柔软秀发传来的香味,心中一片安定,到底是家里好啊。

    秦悠悠睡的极沉,浑浑噩噩间好似回到现代,演武打戏那种感觉,浑身上下好似都被人揍了一顿,全身酸酸痛痛的。

    第二日秦悠悠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很光荣地错过了给顾老太太请安的时辰。

    白妈妈听见动静进来笑着说道:“三爷吩咐了,夫人累着了,多睡会便是,老夫人也派人来了,说是今日不用夫人请安了,三爷现在老夫人院子里陪着说话呢。”

    秦悠悠红着脸把自己的脸蛋埋在被子里,不肯起来,白妈妈又说道:“不过还是起来洗洗罢,不然身上该难受了。”

    良久,秦悠悠才小声“嗯”了一声,白妈妈便笑着去准备了。

    春蚕和小馨红着脸侍候着秦悠悠,都不敢去看秦悠悠的身子,心里都有些埋怨自家姑爷太过分了,瞧把自家姑娘折腾成什么样了。

    顾老太太此刻正坐在炕上与下首坐着的顾骁煜聊着天,屋子里燃着清雅的檀香,她笑着道:“这次你立了这么大个功,怕是封赏绝对是少不了了。”

    顾骁煜神色恭敬地说:“还是上天的祖宗保佑,昨儿陛下说了,怕是一个国公少不了了,过几日宫中便有圣旨下了。”

    “你在外为朝廷拼命,难为你了,可惜朝中竟无中用的武将,你这样整日在刀尖上讨生活,总是让我不安,还是早些多生几个子嗣要紧,也要留意有没有合适代替你的人选,也好早日退下来,过些安稳日子。”顾老太太劝道。

    “是,母亲,人选的事儿子已经在留意了,只是子嗣到底是要看缘的。”顾骁煜笑着道。

    “你也看到了,你媳妇是个好孩子,你不在家的这几年,你媳妇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对我更是上心恭敬,你可要好好跟人家过日子。”顾老太太有些不放心地嘱托道。

    遂而又想到什么般,她看着顾骁煜问道:“你给你媳妇说了柔姐儿和彦哥儿的事吗?”

    顾骁煜无奈地说:“说是说了,记不记得就不晓得了。”

    听了这话,顾老太太也笑了起来,又正色道:“那一会你再与她说清楚便是,到底是要与你过日子的,若是不说清楚,怕你们将来有隔阂。”

    顾骁煜忙应下,沉吟了一会儿又道:“昨日进宫的时候,陛下也提到了柔姐儿和彦哥儿,也没多说什么,就只说,将来两个孩子的亲事,陛下会多多留意的。”

    顾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还能真把齐王赶尽杀绝不成?让唯一的子嗣过的不好?那再不好也是陛下的亲儿子,难为陛下了,只是啊,母亲还是觉得委屈了你。”顾骁煜满脸愧色道:“儿子不委屈,只是委屈了母亲,也让祖宗蒙了羞。”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不检点,若是她好好的,没与齐王有了首尾,或者当初就应了齐王的提亲,哪里有这回事。”顾老太太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