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什么太多烦心事,肉倒是养回了些,看着就是一副事事顺心的好模样。“不过。”文仪凑近了些,轻声说道:“你家公爷现在站队战王是不是早了些,这几日,许多官员弹劾你家公爷,结党营私呢。”

    “什么?”秦悠悠急了:“这也能叫结党营私,那他们平日里一堆堆礼物往战王府送,是不是也是结党营私?”

    见她急了,文仪忙安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都按下去了,我只是觉得,如今战队是不是早了些。”

    “都说君心难测,眼下看着,陛下倒是真心宠爱战王的,可历朝也不是没有那种捧杀的,武宗不就是如此,明面疼爱太子,却在临终前圈禁了太子,封了小儿子当皇帝,据说,那位太子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并不是什么昏聩之人。”

    华灯初上,秦悠悠因为文仪的话有些心绪不宁,背对着门坐在炕上,望着如意软枕发呆,连顾骁煜回来都没发觉。

    顾骁煜挥手示意丫鬟们都下去,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秦悠悠身后,大吼了一声:“嘿!”

    秦悠悠果真被吓了一跳,见是他,有些恼羞成怒,挥舞着粉拳准备教训一下他。

    顾骁煜牢牢地捉住了秦悠悠的粉拳,附身上炕,把人拉进怀里取笑道。

    “这软枕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娘子看的这般出神,有为夫好看吗?”

    秦悠悠白了他一眼,在丈夫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午文仪的原话一字不落地说了。

    “她倒是提醒我了,你能确定,陛下一定会立战王为帝的吗?”

    其实,秦悠悠是想起了康熙的太子,胤仍,两废两立,年轻之时无上的荣耀、过后却是无尽的屈辱。

    “不确定。”顾骁煜声音有些悠远:“金夫人说得对,帝心难测,不到最后没谁也不知道会如何。”说到这里,顾骁煜话锋一转:“但,我们顾家只有战王一个选择。”

    “学我父亲不可以吗?”秦悠悠问的有些艰难。

    其实,她知道,不可能,莫说皇帝早就让顾家跟着战王了,就顾骁煜这几年的表现,说他不是战王阵营的人,都没人相信。

    顾骁煜没有回答妻子的话,只道:“陛下几个皇子,只有战王,有君王之气魄,眼界、学识、武功、最重要的是对顾家的态度,只有他上位后,才能让顾家继续荣耀下去。”

    他看着秦悠悠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能让顾家的荣耀毁在我的手里,我总要尽全力去试试的。”

    秦悠悠没有说话,只窝在顾骁煜的怀里点点头,古代人的家族观念很重。

    家族的荣耀启始人流芳千古,而落没时的家主,则会被人唾弃,她只是一介女子,不会异想天开去改变古人的思想。

    只能接受,然后和丈夫、家族一起,让家族、家人都活得安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