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面上仍有酒醉之色,却不见半点迷糊。他将傅氏压倒在身下,神色带着亢奋,手揉捏地探入她的衣襟下,大力地扯开她的衣带。

    傅氏双颊桃红,娇喘连连,顺势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却在他耳旁呢喃:“容郎可听说了帝陵之事?”

    温容的动作忽而一缓,抬起头来。

    傅氏看着他,眉目间带笑含嗔。

    温容笑笑,伸手勾勾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嘴唇,“你听到了甚?”

    傅氏娇笑,不紧不慢地伸手为他宽衣,声音柔媚,“现今谁人不晓,上党温唯出黄金百斤,为穆皇帝添享殿,今上允其子温栩谒陵呢。”

    温容眯眯眼,笑而不语。

    傅氏望着他,心中念头转了转,紧问:“容郎莫非真让他来?”话刚出口,傅氏身上被狠狠一捏,她痛呼出声。

    “便让他来,又能怎样。”温容咬牙道,笑意更深,目光却冷芒乍现。

    馥之得了叔父的吩咐,翌日一早,到顾府去察看顾铣病情。

    不想,待家人入内通报,出来的却是顾昀。他走下阶,向站在车旁的馥之一礼,“女君。”

    馥之微讶地望着他,片刻,还礼道:“君侯。”细论起来,这还是两人在京城里头一次单独见礼,虽彼此并不算陌生,称呼上却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两人心照不宣。顾昀看着馥之,声音平和地说:“我叔父正在宅中。”馥之道:“如此,还烦君侯引路。”

    顾昀颔首,“女君请。”说着,转身向门内走去。

    馥之看着他的背影,片刻,蹑起裙裾跟上。

    从侧门入内,只见面前是一条长长的庑廊,曲折回转,庭院树木亭亭如盖,花草葳蕤芬芳。

    馥之上次来走的并不是这里,只觉幽静雅致,隔着幕离,将目光将四周景色细细欣赏。再看向面前,顾昀一身素净常服,将俊朗的仪表衬得愈加利落齐整。

    “府上园景甚好。”过了会,馥之道。

    顾昀回头看看她,唇边漾起些淡淡的笑意,道:“我叔父好园,府中所植花木,皆经其手。”

    馥之愣了愣,片刻,颔首,“如此。”再望向一旁,心中不由觉得有趣。谁能想到那战功显赫的当朝大司马,竟有这等闲情。几句话之间,两人起初的拘束消失了许多。顾昀没有再说园木,却道:“自从叔父服下女君的药,已好转许多。”

    馥之闻言,心底一阵宽慰,笑了笑。想起两日来在家中,叔父总向自己问起顾铣的病况,这下他可该安心了。

    “大司马自有吉相。”馥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