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被霍景怀紧紧抓住,只怕早已经逃了。

    看着那双不安湿润的眼睛,霍景怀眸光一动,竟罕见地有些心软:“算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换一个。”

    说着,他看向一旁候着的工作人员:“去,把那条昭仪之星拿来。”

    “是!”

    闻言,工作人员急忙点头。

    而眼看着那枚玉牌被摘下,江沐晚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她也顾不得这条昭仪之星价值几何,又有多贵重,只是低声说:“谢谢三叔。”

    谢谢霍景怀,放过她。

    但霍景怀却不买账,只是淡淡道:“会有一天,你会穿着比这件更合适的礼服,戴上那枚玉牌。”

    可他说得越笃定,江沐晚心里越是惶恐。

    惶恐是因为,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却做遍了喜欢她的事情。

    他敢给她家传的玉牌,可在那双眼睛里她看不到半点对自己的喜欢。

    他叫着亲昵的称呼,做着亲昵的举动,好像对她的一切都无比感兴趣的模样。

    可只有兴趣,那真的是爱吗?还是这位位高权重的霍先生的一时兴起,想要游戏一场。

    江沐晚不明白,可她也知道自己赌不起。

    好不容易从贺庭深的漩涡中挣脱出来,她不想再踏入另外一个深渊。

    看着江沐晚不安的模样,霍景怀眸光晦暗,到底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走吧。”

    明瑞酒店。

    贺家二叔的寿宴,自然不会是简简单单地办一场。

    况且贺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还背靠霍景怀这棵参天大树,多的是人想要借着贺家抱上霍景怀这根大腿呢。

    当江沐晚挽着霍景怀的手甫一出场,整个宴会厅就安静了一瞬,不少想要上前和霍景怀套近乎的人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在众人看来,他们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唯一的装饰就是胸口的一枚紫翡的胸针,女的穿着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大片的牡丹,矜贵华丽,乍一眼看过去郎才女貌,怎么讲都算是一对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