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睡着睡着就会做噩梦或者哭泣。

    他也养成了下意识把她揽入怀里哄的习惯。

    不过傅青隐每次都是迷迷糊糊,对此并不是很清楚。

    她的额头靠在宋政胸口,嗓音轻柔微淡,“宋政。”

    “嗯?”

    傅青隐很少叫他的名字。

    以前是小叔、宋先生,后来就成了阿政,或者直接不喊他的名字。

    叫他的名字,意味着她对他的那份无缘无故的长者敬畏感,终于消失了。

    宋政才应声,就听到傅青隐轻声道:“以后我想哭、想笑,都告诉你。”

    “不用你去猜,也不用你通过微博或者朋友圈去关注。”

    “夫妻间,本来就应该坦诚以待。”

    宋政勾唇,“好。”

    他微冷的唇瓣落在傅青隐眉心,留下一道清浅的痕迹。

    沉沉入眠,傅青隐又做了个梦。

    梦见她十五岁那年,刚从傅家老宅搬去京城傅家。

    傅闻声为了表示重视这个女儿,还专门办了一场宴会迎接她。

    她当时忐忑之余,也有欢喜。

    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总会对父爱母爱有着不一般的期盼和渴望。

    她以为这场宴会,是父亲对她的爱。

    回家的事情,格外顺利。

    继母没有刁难,继妹也没有冷眼。

    她被继母打扮的娇美动人,夺得了不少夸奖和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