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嫂拍了拍傅青隐的肩膀,“会好的。”

    可这种话,轻飘飘的,好似冬日枝头落下的叶片。

    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没什么份量。

    时间一天天过去,老爷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差。

    傅青隐心情一日比一日沉重,连带着也吃不进东西,人也消瘦了许多。

    十二月底,江南的气温越来越低。

    傅青隐从宋宅带了个刚熬好的补汤回来,忽然看到车窗外在飘雪。

    宋政今天有事,是宋轻雾兄妹一起陪着她来医院。

    宋轻雾十分激动:“下雪了!”

    她喊道:“哥,快把我这边的窗户降下来,我要摸摸雪!”

    宋轻云无奈,还是帮宋轻雾降了窗,临了叮嘱:“你玩一下就够了,别让冷风吹到七叔母了。”

    宋轻雾兴致勃勃道:“知道了!”

    “我自己挡在窗户旁,一定不让风吹到七叔母!”

    过了片刻,宋轻雾激动喊道:“是鹅毛雪!不是渣子雪!”

    她伸手去外面接雪,被宋轻云训斥不安全。

    傅青隐穿着一身淡蓝色旗袍,肩膀上披着件厚厚的毛绒披肩,发髻半挽,露出线条流畅的侧脸。

    她扭头看向宋轻雾,窗户边缘钻入一缕细长的雪花。

    傅青隐抬手去接。

    鹅毛般的雪落在掌心,霎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轻雾还在解释:“七叔母,你不知道。”

    “江南这边很难见到雪的,一年就下这么一两场,大都还是渣子雪。”

    “能看到鹅毛雪,能让小时候的我激动的一晚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