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你还记得那个荷包吗?”

    虞昭居高临下地俯视苏鸣。

    苏鸣浑身一颤,惊恐地抬起头,“不,不是……”

    “当时你用荷包中的心愿条逼我下跪自扇巴掌的时候,我没有求你吗?你当时是怎么做的?你现在跪下来又是在做什么?”

    苏鸣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惧与绝望。

    “自轻自裁乃懦夫行径,他若寻死,不必拦他,叫他去死好了。”虞昭冷笑一声,又看向方成朗。

    方成朗的手臂颤了一下,脖颈间的鲜血流得越发汹涌。

    “方成朗,不需要我再提醒你,这话是谁说的吧。我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想死尽管去死好了,我只一句,别再去打扰不想见你的人,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

    虞昭说完也不管面色不一的师兄弟三人,甩手走了。

    过去的伤痛早已不是不敢碰触的伤疤,而是她成长的门槛。

    她跨过了那道坎,也就迈出过去的条条框框。

    以往的恩恩怨怨无法再动摇她的心神,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至于那些作茧自缚,困在原地的人,更与她没有干系。

    虞昭的身影从方成朗模糊的视线中消失,他握剑的手瞬间脱力,心爱的飞剑叮当一声落在地上,也没有分去他的心神。

    苏鸣不知是不是终于想起前世他对虞昭做过的恶事,无法接受,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崔珏看着半死不活的两位师兄,神情麻木,心口就像破开一个大洞,呼呼往内灌冷风,寒冷刺骨。

    这就是报应。

    他们的报应。

    谁也逃不脱。

    虞昭与三人分开后,感觉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窥探感消失了,眉眼舒展开来。

    其实,她刚才那番话不单单是对着方成朗三人说的,而是对着暗处的人说的。

    如今方成朗三人绑在一块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根本没有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