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留着还有大用处。

    “母亲,盛嫣嫣这几年毕竟代替我照顾了您,这次险些酿成大错,就再罚她二十个板子,功过相抵,如何?”盛锦初道。

    赵氏闻言面上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却又不得不强按住情绪:“就依你。”

    盛嫣嫣小脸一白,但一想到盛锦初的倔强脾气,还有今后的打算,咬咬牙强忍住了。

    门外传来板子声,以及盛嫣嫣破碎的惨叫声。

    屋子里的赵氏心不在焉地和盛锦初闲聊着,眉头紧皱,时不时瞥向窗外。

    盛锦初也不曾戳破。

    终于,二十个板子打完了,外面的丫鬟说盛嫣嫣已经晕过去了,赵氏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低头间敛去了心疼,再抬头已是平静:“是么,犯了错就该罚,拖下去吧,别弄脏了姑娘的眼。”

    “是。”

    连夜赶路,赵氏已是满身疲倦,还要硬撑着和盛锦初周旋,她揉了揉眉心,借口乏了。

    盛锦初站起身,贴心的替赵氏掖了掖被子,而后一脸乖巧地退下,转过身的功夫脸已沉。

    方嬷嬷迎上前,环顾四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扶着盛锦初进了院,才忍不住道:“姑娘,夫人明显是不怀好意,您可千万别上当啊。”

    今日她看得清清楚楚,夫人看姑娘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温柔和怜惜,只有无尽的厌恶。

    像极了对仇人。

    大雪纷飞,她站在了廊下,寒风刺骨刮过脸颊,阵阵凉意袭来,远不及在牢狱内被鞭打时的疼。

    她笑:“嬷嬷,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毕竟占了生母的头衔,想要摆脱,还需要时间。”

    赵氏装病,她无可奈何。

    “那,那就这么算了?”方嬷嬷心疼,姑娘这三年过得艰难,反观盛嫣嫣却被夫人养得珠圆玉润,身上穿戴件件不菲。

    这算什么?

    盛锦初不语,抬眸看了眼迎风而来的齐肖,待人走近,齐肖从怀中掏出了字据。

    “翠珠那丫头都招了。”

    盛锦初看了眼字据,上面写着翠珠是何时被赵氏给收买,赵氏又叮嘱过她做什么,写得十分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