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越婈的这段日子,君宸州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好景不长,渐渐的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每每和越婈相处,他会觉得心口痛。

    同时,越婈的身子似乎又变得虚弱了。

    她时常困倦,一点风寒都能咳上许久,身形消瘦,脸色也越来越差。

    沈院判翻遍了医书,终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种噬心蛊。

    噬心蛊分为母蛊和子蛊,他体内的是母蛊,而越婈体内的是子蛊。

    母蛊子蛊相互排斥,只要两人接触,母蛊会让他心口发疼,而子蛊会让越婈身体渐差。

    太过阴毒的蛊,让君宸州震怒。

    他下令暗卫去查,到底是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蛊。

    那之后他便没办法时常去看越婈了,就算他能忍受噬心之痛,可越婈的身体却不能再受折腾了。

    他只盼望裴慎早些带着志书回来。

    可裴慎去了两月,却音信全无。

    南疆那地方十分诡异,一大片密林将南疆隔绝开,他们之间联络的信鸽也被发现死在了南疆的丛林中。

    君宸州又先后派了两拨人去,可都在进了密林后便失去了音信。

    他再也等不及了,将长久离京的睿王召回了宫。

    睿王与君宸州一母同胞,虽年纪小他五岁,但自幼也是天资聪颖。

    只不过睿王表现出才智的时候,君宸州已经被册立为太子。

    睿王少年老成,他知道皇家兄弟情不易,他也无心那个位置,且他不觉得自己有本事动摇已定下的太子之位。自此他便懂得藏拙,长大后更是无心政事,只愿逍遥天地之间。

    这次他收到密信,看出信中的紧迫感,立马动身回京。

    君宸州很着急,那蛊虫在越婈体内一日就有一日未知的风险。

    他想要自己去一趟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