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夜垂眸,望着那只流连在他胸口的手。

    时漪的动作很轻,像是没什么重量的羽毛,却让他的身体泛起一阵难以忽视的痒意。

    凛夜看着,喉咙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他自小生活在托比斯城的最底层。

    那里的兽人只有拼尽全力才能够活下去。

    努力到,哪怕是贩卖自己。

    凛夜在十四岁那年靠着一身狠劲儿将自己卖给了拳击场的老板。

    身边的其他兽人却没他这样好的运气。

    他们出卖自己的身体,向各种各样的同类或者异类。

    狭窄拥挤的老旧居民楼,哪怕捂住耳朵,哪怕跑到天台,也还是能听到那些声音。

    在状似愉悦的呻吟声里,凛夜却好似听到了命运的可悲。

    虽然从未接触过,但耳濡目染之下,凛夜其实也很清楚该如何去讨好。

    既然时漪要看他堕落,看他绝望。

    那就给她看就好了。

    反正他早晚会将遭受的这些屈辱,加倍奉还!

    “想。”凛夜毫不犹豫的回答。

    地牢见不到太阳,太阳在外面的世界。

    所以不是想,而是一定!

    他一定要出去!

    时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看得凛夜莫名有些心虚,害怕自己被看穿。

    他有些不安的快速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