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点点头:“是。”

    ……

    雍州和梁州的邸报一封封的送达京城,关于西北灾情之严重,也是震惊朝野。

    原本赵桐筹到钱粮,这赈灾之事还有人动心,想要像是以前一样拿着朝廷的钱粮,前往雍州、梁州刷刷政绩。

    可当听到雍州府衙接连被难民围攻,已有刀兵相见之事,而且有数万灾民已经过了兴鹿朝着京城方向涌来时,所有人都歇了原本的念头,只将赈灾一时当成了烫手山芋,谁也不肯去接。

    庆帝心中原本早有赈灾人选,可谁知道他尚且还没下令,那几人就像是提前得了消息一样,一个摔断了腿,一个突生重疾,他强行想要让剩下的那个前去,谁知道那人更是干脆,直言年纪过大,怕是担不起这般大的责任。

    看着送上来请辞的折子,那上面就差痛哭流涕指责他这个皇帝苛责朝中老臣。

    庆帝气得险些仰倒过去,抓着身旁的青瓷圆耳螭龙瓶就砸在地上。

    “这些老东西!!”

    平日里有好处时蜂拥直上,轮到用人之时一个比一个躲得快。

    偏偏他们还都是朝中重臣,这请辞的更曾经是他当皇子时的太傅,轻易动不得,不仅不能严词厉色,还得将他们请辞的折子压中不发,想办法安抚。

    庆帝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想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