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道士和钱权、张想尔聊遇到子弹赶紧逃跑时,杭城的一个日式榻榻米公寓酒店内,五十岚夕雾也在和师兄大河内勋在电话中聊子弹的问题。

    “除非他们能一刀劈开或徒手接住真正的子弹,否则,不论是一郎还是飞鸟,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五十岚夕雾跟师兄汇报了自己见过钱权之后的感受。

    他说的一郎正是清水一郎,是师兄的弟子,而飞鸟,是他收养的女儿,也是他的关门弟子,是他从从近20000名孩童中挑选出来的真正天才。

    “你不是说他第一式没有接住你的枫叶?”大河内勋语气蔼如。

    “他的应变太快,非一郎和飞鸟所能及。另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

    “怎么说?”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未加掩饰的怒意,只是对我稍加观察,似乎就猜测到我的意图,这也是促使我改变主意的主要原因。”

    “未必是看透,中国年轻一代还是有很多人在意那段历史,他们的官方从未放弃过宣传,因此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一代一代地去改变。”

    “不是,他对一郎的态度与我截然不同,我感受得到那种差别,如果只是观念差异造成的敌意,不会让他在面对我时,浑身散发出那种警示般的气息。”

    “夕雾师弟,我确认一下,我们是在讨论百岁的王道士还是十八岁的钱权。”

    “是钱权。”五十岚夕雾喟然,“我也觉得明神不公,这样的人物,为何不生在日本?”

    “他们有十四亿人,概率是大些的。”大河内勋倒看得开。

    “所以,只能这样了,我和他以伤换伤,剩下的交给飞鸟和一郎。”

    “如此以来,飞鸟要提前十年站在世人面前了。”大河内勋道。

    “她想冲到武学界的顶点,这就是她应该背负的命运,我能做的,只是把她最强的障碍给扫清罢了。”

    五十岚夕雾语气平常,“中国有部电影说,这个世界,有人做面子,有人做里子,我就是那个里子。”

    大河内勋了解师弟的脾气,不再多言,问:“王道士呢?”

    “脾气还是那样顽固,人已老朽了,不过,在我心目中,他仍然是最好的观众和见证者。”

    师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挂了电话。

    五十岚夕雾打开了一个视频,里面播放的正是钱权用不锈钢筷子对战清水一郎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