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心神一怔,满眼惊讶看向霍砚闻,暖流已不自禁自心底淌过。

    他刚才跟服务生低声说话就是说这个?

    霍砚闻朝她轻笑:“这么看我做什么。”

    看回那碗红糖姜水,陆余情难自禁想起那半年婚姻里他每个月都会煮几天红糖姜水给她喝。

    可都成了回忆。

    见她不动,霍砚闻沉吟着问她:“你是不是还怨我当初提离婚?”见她面露诧异,他再度开口:“我——”可以解释。

    “不是。”陆余忙道,看他的眼神平静到没有一丝杂绪。“霍总不要误会,我没有怨过你,我这就喝。”

    见她将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慢慢喝完,霍砚闻双眼深暗无波。

    她说没怨过他。

    他以为她有怨的。

    喝完红糖姜水,陆余感觉小腹的坠疼感得到些微缓解。

    “谢谢,霍总。”她看着他,微微而笑。

    他听懂了她客气之余的的画外音,眸色骤沉那瞬心脏闷闷的揪得酸胀。

    —

    时间不长,总共约莫半小时。

    直至离开的前一刻,霍砚闻都没有谈及一个字的公事。

    陆余琢磨不懂他,其实也没懂过。

    并肩迈出招待所门口的瞬间寒意骤然袭身,沉浸在思绪里的陆余在冷不丁的瑟缩回过神。

    霍砚闻微侧目睨视她,见她穿着长羽绒服还如此畏寒,只觉她的体质比起五年前还要差般。

    又一股寒冽强风迎面扑摔而来。

    他抬手拉起她衣领后的羽绒帽遮住她头颅,长腿同时快迈一步走到她前头去,高大宽阔的肩背挡去大半风寒。

    “天冷,你该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