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朝岳皇后伸出手,她起身走到身边,把手放在帝王大手中。

    “皇后今日送来的《金刚经》非常及时。”

    焱渊拍拍岳皇后的手,表情和煦。

    暗示她今日来救场做得很好,不然皇帝和臣妻的事将被传得沸沸扬扬。

    他倒是不怕,就怕姜苡柔的名声要遭殃,她本就过的不容易。

    其实他也怕的,低头看了眼腰间的一块玄玉佩,乃是先帝驾崩前给他的告诫,上面有“戒贪”二字。

    这两个字牵扯到前朝一个关于‘君夺臣妻’——可怕的故事……

    岳皇后柔声:“臣妾是陛下的妻,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焱渊松开她的手,不带一点留恋,岳皇后尴尬的收回手。

    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

    宫人搬进来一筐三十斤的奏折。

    自从到行宫开始,每日八百里加急从内阁送来紧要的奏折,帝王走哪儿批到哪儿。

    岳皇后在旁安静的研墨,递朱红笔。

    她爱极了焱渊处理朝政的时候,浑身都在闪光,更愿意默默陪伴。

    却因为后宫不能干政,故而收拾奏折时都小心谨慎,不让帝王怀疑。

    玄色织金宽袖垂落,露出腕间盘绕的沉香佛珠。

    焱渊接过岳皇后递来的玉盏,指尖似有若无划过她手背:“皇后今日的陈皮普洱,倒比往日更醇厚些。”

    岳皇后玉手微顿,“臣妾加了新贡的雪蜜。”

    焱渊眸含微笑:“朕倒觉得……是皇后亲自试过水温。”

    岳皇后被突如其来的撩拨,弄得耳尖泛红:“陛下说笑,臣妾只是……”

    “罢了,朕不过逗你。”

    焱渊放下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