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哪能长久?用有限的资本博取无限的利益,这才是聪明。”

    她似笑非笑,盯着镜面反射出的俊脸:“好像男人都有征服感,以你的条件,估计多的是女人前赴后继,哪天你能让我喜欢你,不也很刺激?”

    程晏池弯唇,盯着盛微宁,浅薄笑意蔓延嘴角,眼里却冰冷如腊月天。

    “男女之间的角逐,确实比睡觉那档子事更好玩。”

    就不知道,盛微宁玩得起又能否输的起。

    盛微宁淡淡地笑:“这种精神的博弈比身体交流高大上多了,对不对?”

    程晏池咬着烟漫不经心又瞥了眼盛微宁,镜片下的双眼被光晕模糊了情绪,目光停顿片刻,像钉在她脊背,丝丝缕缕的寒意浸透肺腑。

    “盛微宁,你先开始招惹的。”

    盛微宁习惯性卷弄自己的黑发,嗓音清晰:“就算我不招惹,你就不会找上我吗?迪拜那晚,其实你顺水推舟,为的就是将来能拿捏我。”

    程晏池笑而不语,清贵气势冲淡了唇畔散开的邪冷。

    “可对你来说,被我睡一次是睡,多睡几次也是睡,既然筹码已经丢过来了,不如另辟蹊径?盛微宁,我怎么莫名希望程昱川看上你?”

    盛微宁转过身,明艳笑靥缓慢绽放:“但你更令我有利可图。”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四目相对,视线短暂交汇又错开。

    他们笃定自己能游刃有余地进退。

    最终却是两败俱伤。

    *

    程昱川刚打完一局高尔夫,张超忽然撞撞他胳膊:“你看。”

    他顺着张超示意的方向扫过去,程晏池与盛微宁一前一后走来。

    程昱川望了两眼程晏池,尔后,眸子掠过他凉凉睨向盛微宁。

    盛微宁触及他探究的眼神,抿唇笑笑。

    张超的眼珠困着盛微宁转了转。

    程家两兄弟并非秘密,程晏池见到程昱川,态度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