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咱们这些年在乡下种地,你花的束脩和笔墨都能再买下几十亩的良田了……”

      而不是如今只能在城中租个小宅院,儿子一把年纪,竟连媳妇儿都没娶上呜呜呜……

      陈河想起自己幼时在家中干农活的样子,此刻浑身一激灵,连忙从陈母怀中坐直了身子,再次对白麓叩拜道:

      “白麓姑娘,既是如此,接下来只要让大家安安生生睡觉,是不是就能恢复?”

      他一咬牙,狠下决心:

      “我三天不吃梦,饿不死的!”

      他倒是破釜沉舟了。

      然而白麓却嗤之以鼻:

      “你想的美!”

      “你看看你屋里那几匹梦马吧,瘦骨嶙峋,干巴巴的,这还能撑几天?就这身体状态还能有梦做?”

      “赶紧的!”

      她摩拳擦掌:“你得织一个超大的局域网……咳,大梦,把全城人都安排进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尽快恢复!”

      “也能让你有机会赎罪。”

      ……

      说起这个,陈河就更委屈了。

      “您在我梦里一开始那街头的场景,其实,其实都是我鹭洲城的百姓啊。”

      不然他也没那本事无中生有,全都是靠自己的记忆和人物拼凑起来的。

      白麓想起那根儿嗦起来干巴巴跟吃纸盒子一样的糖凤凰,眼神打量着陈河,仿佛瞧着一坨被丢弃的卫生纸。

      ——又没用,又嫌弃。

      ……

      灵甲看他凄惨的样子,此刻胸中猛出一口恶气,万分舒爽。

      眼神再看着白麓,竟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