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我当时在府中善后,是阿斐转述于我。就是那些杀手的身份,也是他认出来的。”北承风沉吟了一下,讳莫如深,“拜月教。”

    太子闻言,神色一凛,“竟然是拜月教!听说是暗夜门的人先救下了他们,可见这暗夜门也是实力不一般。”

    北承风却道,“阿斐说,只有一人是拜月教的,暗夜门的人出现后,那人就直接走了。如此倒也能理解,许是出于时间紧迫,皇后只来得及叫那一人。毕竟这拜月教的人,可不是说请动就能够请动的。”

    太子有些凝重地点点头,“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这拜月教,可真不是好惹的。若皇后身后是这个专产杀手的贼窝的话,若不能一次将死她,势必引起更大的反扑。”

    说到这里,北云河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望着北承风,“九弟,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大哥放心,什么杀手我都不怕。倒是大哥要多多注意了。皇后那么大的动作您都没能收到消息,可见必然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北承风淡淡道,的“不过,这也说明,皇后那边的确是有情况的。”

    说到这里,北承风想起了晚上苏挽月毒发的时候那痛苦的样子,就沉重地补了一句,“她这法子可一而不可再,大哥要抓住机会才是。我此去宫中,也会为大哥多多留意的,只后面因着要搭救落雪,恐没法搭手,就全靠大哥一人了。”

    诚然,这是一句客套话。太子之前要找北承风合作,其实就是看上了他手中禁卫调动权利,后来他将禁卫的指挥权直接卸了之后,太子是看中了九王妃在扳倒皇后事件中的重要性。现在九王这一脉,其实基本没有什么用场了。

    太子点了点头,似乎比别的时候都要郑重。

    不久,北承风出了太子府,往宫中而去。

    而送人出了中庭的太子也转回了里屋。彼时,送鸽子回来的那个侍卫躬身而立,“殿下,如今已经没有用到九王爷的地方了,你又何苦将那东西拱手相让呢?若是能借着那物一举荡平莫洛山中的贼寇,可又是大功一件!”

    北云河往里走的步子忽然收住,转过头来盯着他,脸上所有温润的表情全数收敛,冰冷肃杀之感半点不逊北承风——这才是这个永远温润的太子最为真实又不多见的一面。

    “战风,你给他的是真的吧?”

    战风噗通一声跪下了,低着头双手抱拳道,“主子所令之事,属下不敢妄自做主更改,是以,给九王爷的鸽子,就是主子当日带回来的那只!”

    北云河一听,脸色这才恢复了。甚至弯腰做了个虚扶他起身的动作,“如此就好。人总是有喜欢的人和事儿,九弟有这样一个放在心上,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人,并不是什么坏事,本宫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能帮就帮。”

    “可……”

    “你担心本宫地位不稳?”北云河挑眉道问道。

    战风点点头,“九爷虽被下了禁卫首领的职,但皇上另给了他三千兵马,这等殊荣,可是王爷中首屈一指的!”

    “有勇无谋,他一心都在女人身上,无需担心。原来是沈君瑶,现在是秦落雪。我们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好。”

    “主子教训的极是!”战风躬身诚恳道。

    北云河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一对核桃,一边道,“你且去查查,我们安在宫中的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出问题的地方要好生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