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算好玩了,这么多的人该是热闹,就算不去诗会,也能自己找乐子。”说完看向外头,悄声地笑道:“我听闻这淮河的晚上可是很有意思的呢!”

    “一个姑娘家,知道些什么?不过是妓院放的一些画舫;一些个风流公子玩乐!可是正经姑娘家该去的?”刘义符立刻就叫了起来,不停地拿眼看齐妫。

    “那也不见得!公主若真喜欢,倒是真可以去瞧瞧,那里文人墨客居多,都是能写得出好诗好词的人。”刘义真也是兴致勃勃,又道:“袁二小姐于诗词上造诣深,当也可一同去看看。”

    “算了。义符说了那等地方不好,我自然不便去了。”茂英抿了一口茶,望着刘义符轻声道。

    齐妫倒是无所谓地道:“好啊!若是能得二公子夸赞而妄议,不去则有辜负之意。”

    刘义真的心都被气得滴血!想哪日定要叫她去一去方才解气!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出了茶楼,过了朱雀桥,便向乌衣巷走了去,齐妫注意到,从刚才出来的地方是穿着普通布衣的人多,渐渐的,多以穿着精致衣服的行者居多,再便是撵也多起来,再过来,便叫许多穿着乌衣的人。“这边的人倒是喜爱穿这等颜色的衣服,也是有趣得紧。”

    刘义真已听说她是不知原由,少不得有些得意地抢着道:“这是当朝开元老臣王大人与本朝宰相谢大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德行深厚,深受人们爱戴,其子弟都爱穿乌衣,这里便被叫成了‘乌衣巷,你瞧这里门庭若市,便知是很有名望的人家。”转而又道:“若真真计较起来,却是要再往前些,三国时期,这是东吴的禁军驻地,当时禁军身着黑色军服,所以那时便已称之为’乌衣巷了,待到王谢两家,便将其子弟称之为’乌衣郎了。”

    其实在建康的几人都只知这是“乌衣巷”,却并不知为何叫这名字,如今听得刘义真这么说,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都不得不佩服这刘义真确实知道得多。

    “二公子果然是博学的,我们都方才听闻。”袁妍适时地附和。

    齐妫记得姑奶奶姓谢,且嫁与王家,难道姑奶奶竟是这样的大家族出来的女子?难怪她的言行举止都高于常人,如今听得刘义真说来,这王谢两家那是当今的贵族了。“不知,谢道韫这位才女可是出自此家?”

    刘义真蹙眉,看向齐妫。“你如何知道她的?”

    齐妫一愣,差点说漏了嘴,笑着摇头道:“我只记得她有一首《泰山吟》,觉得写得极好,想来她那般厉害,便问问是不是与二公子您刚才说的谢宰相有关。”

    《泰山吟》?她竟也知道?刘义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齐妫。不知道眼前这姑娘还知道多少。竟是一时忘记答话了。

    在一旁的茂英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只记得她的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身为女子,她果然是厉害的!”

    霁儿是知道的,她倒是明白,怎么齐妫不愿意说认识谢夫人。但她不说,自己也不知道轻重,遂在一旁沉默不语。

    几人还真向谢家走了去。在门口时,茂英说了自己的身份,竟是惹得主人出来相迎。

    “这下估计父皇要派人来接我了。”茂英一脸的苦恼。

    那才好呢!刘义符在一旁心道。

    “要不然,与主人知会一声,我们看一会子就有,无需通知宫中的。”齐妫建议道。

    不多时。从里有出来一人,身穿儒袍,温文尔雅,眉眼间却又尽显风流洒脱。

    他们几人早已上前一步,互相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