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来请大家吃饭。

    土信峰的饭菜虽然不如水礼峰的细腻精致,但是烤的滋滋冒油的大块羊肉,配上海碗盛的琥珀色的酒汤,彰显的是豪放不羁。

    惊宇和花海对酒菜赞不绝口,夸的何坤和萧山脸上乐开了花。

    连忙说:“就是些粗茶淡饭,花海师兄和惊宇师弟别嫌弃就行!快请坐,请坐!”

    青木恨铁不成钢地说:“瞧你俩没出息的样,这菜比水礼峰的飘香楼的差远了!”

    青木虽然声音很小,但也被何坤和萧山听到了。萧山微微一笑,何坤却心中不悦,他脸色一沉没有继续说什么。

    花海知道何坤心眼小,连忙责备青木说:“别人辛辛苦苦做饭给你吃,你还挑三拣四。有的吃有的喝就不错了,还堵不上你的嘴?”

    青木嘿嘿一笑而过,何坤却没有放下。

    酒过三巡后,广济真人酒量不好先行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在场,其他弟子拘束,他提前离开也好让几个晚辈放开了畅饮。

    何坤来到主位操持着大家继续喝酒。但在敬酒的时候,他敬了一圈,唯独没有敬青木。

    青木酒虫钻进脑子,没心没肺地端起碗来对何坤说:“何坤师兄,我敬你一杯!”

    何坤微微一笑说:“青木师弟,在土信峰您是客人,哪能让您敬酒呢?不行,不行!你敬酒我可不敢喝!”

    青木说:“咱们土信峰和木义峰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啊?”

    何坤说:“那也不行,除非你喝两碗我喝一碗!”

    青木再没心没肺也看出了何坤针对之意,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仗着自己酒量还行,爽快地答应道:“行,行!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喝不足,来吧,喝!”

    何坤没想到青木竟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自己的提议也不好再推三阻四。

    咕咚,咕咚!

    青木两碗酒灌进腹中,股股暖流变成温软的丝线束缚住了四肢,他两脚发软,头脑发昏,只有舌头硬得卷不起来。

    何坤、萧山和陈墨此时也已经醉了,满脸红晕。就连花海也已经微微感觉到了酒劲,只有惊宇一人没有任何变化。

    他自从进入练气期后,身体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宽阔的不只是经络和气海,而是整个身体都变成一个无底洞,所有能吃的能喝的东西进到体内都会被瞬间吸收掉。

    几碗酒灌进腹中,像是一杯水倒进二亩干涸的土地,瞬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自己吃掉了大半只烤羊和满桌的猪牛羊肉,竟然没有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