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宜修就看见了弘昭又在看剪秋,头更痛了,只想让他们赶紧滚得远远的。

    “娘娘,快,快去请太医。”剪秋连忙上前去扶。

    三位阿哥行礼,宜修以为这仨终于要走了,又听见弘昭道:

    “皇额娘要保重身体啊,听闻皇额娘处理宫务殚精竭虑,吃不好睡不好,夏日酷暑又难熬,想必因此才让身体不适的,是不是啊?剪秋姑姑?”

    可不是他气的,到时候不许说他们三兄弟不孝,气病国母,分明是皇后自己操劳宫务累的。

    少年明亮的眼神温温柔柔和羽毛似的落在剪秋脸上,剪秋不敢看也不敢答。

    宜修知道不给答案,他就不走了,于是忍着头疼装贤惠道:“本宫的确是因宫务劳累。”

    “哦,儿臣记下了,身为人子,定是要与皇额娘分忧的,儿臣定然转告给皇阿玛,让皇额娘不必这么辛苦。”

    “不过是小事,怎么能麻烦皇上!”宜修急切道,声音都大了一些,气得手都按在了茶盏上,恨不得拿起来砸他。

    “一国之母抱恙,如何能是小事?”

    “皇额娘小心些,别碰碎了茶盏,皇额娘见到我们兄弟三人,就不由心生喜爱,怎会动了肝火砸了茶盏呢,到时还要剪秋姑姑一个伤员捡瓷片。”

    剪秋忍不住瞥过去,就见弘昭一直在看着她,像深邃的星河,她心中因为五阿哥对皇后不敬而产生的怒气一下子消了。

    五阿哥故意气皇后娘娘,是为了给她出气?

    剪秋内心十分复杂。

    “皇额娘好好休息,儿臣先告退了。”

    他们走了以后,以和善著称的皇后也忍不住砸了东西。

    待走到偏僻处,打发小太监们离远些,弘昭就被弘历弘昼一左一右按在廊下。

    弘历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今天怎么到处说胡话。”

    其实弘昭在勤政殿给皇阿玛甩脸子的时候他就想逮着问了,但剪秋又恰好过来,他不好讲。

    没想到愈演愈烈了,居然把皇后气得头风发作了。

    弘昼按着五哥的左肩,怕他一转身跑了:“五哥,你今天不正常啊,还有那个剪秋,你到底怎么想的?”

    五哥一直是爱玩又温和的人,怎么今天行为那么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