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贵来告诉他,张远深就在中间那辆车里。他还害怕自己听错了,又从韩大贵口中再次确定无误后,他才敢动手。

    他当时想着一定要干掉张远深,给大小姐报仇。不仅如此,他还要干的漂亮。

    他让人先是打爆车胎,等确定人跑不掉,这才痛打落水狗。这场仗打的酣畅淋漓,很漂亮,也爽得很。

    因为一个也没跑掉,全都被他们杀了,他差点杀嗨了,他绝对不承认是张元深的人太菜了。

    他想看看张远深死透了没有,好家伙……三辆车里全是他娘的倭国人。

    风紧扯呼,他赶紧招呼兄弟们撤……

    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早就被巡捕房的人抓住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大刑伺候了。

    覃彬不敢置信的看着卢志广,听对方的意思,像是杀错人,而且杀的好像还是倭国人。

    不是,他什么时候告诉卢志广,张远深就在那三辆车上,他明明再三交代一定要确认无误后再动手的吗?

    这其中肯定有人假传消息,想到这里,他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韩大贵,而后者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子。

    “你的意思是说罪魁祸首是覃彬?”孔镜城冷冷的看着卢志广问道,他差点被这个蠢货给气笑了,这是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也是我粗心大意。”卢志广说道,他就想着受刑的时候,边上也有兄弟陪着。这样的话他说不定能多熬两天,至于挺到最后,那是不可能的。

    “孔先生,我让韩大贵告诉卢志广,确定张远深在车上再动手。”覃彬赶紧说道,他也害怕被连累死。

    “韩大贵,你怎么说?”孔镜城语气淡淡的问向韩大贵。

    “孔先生,我这条命是覃哥给的,不管覃哥说什么,我都认了。”韩大贵满脸悲痛的说道,随后他深深的低下了头,像是被伤透了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覃彬听闻此话没有争辩,而是坚定的看着孔镜城。他这条命也是孔先生给的,哪怕要他死,他也不会背叛孔先生。

    “混账东西,新区会的规矩忘了吗?不允许有人在背地里朝自己的兄弟捅刀子。”孔镜城冷声斥责道,就韩大贵这点小手段,还想在他面前玩,未免也太嫩了点。

    每次小柔在他面前耍小手段的时候,他只觉得可爱至极。但是见韩大贵学小柔那样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他只觉得无比恶心。

    卢志广的身子抖了抖,他刚才好像就对兄弟捅刀子来着。不仅如此,他还光明正大的捅。

    而低着头的韩大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只有覃彬没有半点心虚,他是偶尔阴一下卢志广,但是从来没有把对方往死里按。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枕头下面的钱是哪来的?”孔镜城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韩大贵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