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池小舒自己撞上来的!关嫣嫣什么事!”

    “褚嫣,我再说一次,给她道歉。”

    慎丽比褚嫣还要激愤,又不敢当真和晁云津对线,左顾右盼,还是将炮火对准地上的池小舒。

    “你这个白莲花,你倒是说句话啊!成天缩在男生后面算什么本事!”

    池小舒嗫嚅着,“真……不是她们撞我,而且我真的没事,不必道歉……”

    慎丽气笑了,“什么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受伤了,我们还真得给你道歉咯?”

    “慎丽,闭嘴。”褚嫣依旧背着脸,声音凌厉,拽起她的胳膊就要走。

    “都不许走!”

    晁云津喝止她们,“褚嫣,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叔叔阿姨知道你在学校霸凌同学,你猜他们会……”

    “云津。”

    身后传来沉稳的少年音,居然压过了晁云津发飙时高亢清亮的呵斥声。

    不是从音量上,而是从气势上。

    晁云津转头,皱眉。

    “阿姨,您怎么把小白推过来了?”

    谢母安岚长了一张国泰民安的脸,人到中年依旧保养得当,气色红润,眉眼常挂着笑意,没有半点豪门阔太的距离感。

    “是郁白让我推他过来瞧瞧,这些都是你同学吧?”

    安岚笑着,将轮椅固定在草坪上。

    轮椅里的男孩让慎丽和乔思雯同时看呆了。

    男孩皮肤冷白,细碎的刘海垂落额际,整张脸带着一种病态的俊美,眉眼却很温柔。

    她们定在原地,忘记了长久盯着一个人看有多不礼貌。

    比起礼不礼貌,她们心里已经被一种扼腕叹息的情绪占满,分不出心思管其他。

    可惜,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