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久,晚寻楠才敢慢慢地转过头睁开眼去看庚帖上的字。

    一字一字地读着,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字。

    “谢濯清,丁亥年四月初八辰时……”

    最后几个字,晚寻楠已无心再读。

    她瞪大了眼,哆嗦着嘴唇,手抖到庚帖差点捧不稳掉到地上。

    她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

    生辰对不上。

    谢濯清今年二十有二,可庚帖上的这个八字小了两岁,今年才及弱冠。

    是谢家弄错了吗?

    还是……

    晚寻楠不敢再想,慌慌张张地将庚帖合上,颤抖着坐回了软榻上。

    她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容桓那精致的眉眼不断浮现在眼前。

    暴戾的,冷恹的。

    含着浓浓怒气,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呼吸越发紧窒,好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心脏,随时要将她捏爆。

    逼迫着她的神经,越来越紧。

    混沌了片刻后,她站起身来,木然地朝门外走去。

    事已至此,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至少该去谢府确认一番,是不是谢府那边弄错了。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

    晚寻楠想到容桓那张脸,想到梦中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想到他捏着自己的腰威胁自己说的那些话。

    心中的抗拒情绪仿佛要凝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