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十日之后。

    她垂着眼,在这封请柬上落下了日期,娟秀的簪花小楷与一旁有些狂妄的字迹对比很是明显。

    容桓却十分高兴,又凑了上来在晚寻楠唇边落下一吻。

    “娇娇儿真棒。”

    ……

    快至黄昏,一轮昏黄暗淡的太阳落在贯穿京城的泗水河上,清风拂过,将那抹色彩吹散了开。

    西街破旧的小院子里,曲逸坐在窗边看着手中书卷。

    被容桓侮辱丢回至今已一月有余。

    可每当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还是会觉得被容桓碾压过的手指在隐隐作痛。

    那股屈辱感,不甘感都让曲逸难以忘怀。

    以至于读书都无法静下心来。

    想着想着,又攥紧了手指,咬牙切齿恨到险些发疯。

    门边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曲逸搁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

    一边往门边走,一边高声问道:“谁啊。”

    门被从里面打开,露出了一张并不算太熟悉的脸。

    但是来人曲逸认得,是太子身边之人,那天在牢里他见过。

    他整个人紧张起来,浑身都变得紧绷,警惕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才道:

    “草民遵守承诺,此后再没见过晚小姐,太子殿下又要作甚?”

    柯绥龇牙笑了笑。

    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曲逸手中。

    “我们太子这月十八给晚小姐重办及笄礼,特邀您来观礼呢。”

    曲逸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接稳这封红色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