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儿的心上人不是孤吗?”

    一字一句皆是从牙齿间冒出的,带着愤怒的逼问。

    仿佛晚寻楠说一句不是他,他便能把晚寻楠撕扯咬碎一般。

    偏偏晚寻楠吃了药,根本认不清形势,听见他问,就乖乖的答。

    “我的心上人不是殿下,是临安城里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又是“咔嚓”一声。

    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彻底碎成了两半,代表着身份的扳指断裂,他半点也顾不上了。

    颤抖着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颌,眼眸红得吓人,就连发出的声音也全是沉怒与崩溃。

    “晚娇娇!”

    他声音嘶哑的吼了声,颤着睫毛去看她,试图从她神色中看出一丝逗弄玩笑。

    可是没有,她很认真。

    “晚娇娇,你怎么能忘了我?”

    “临安城西子湖,是你拉着我的手,承诺此生与君年年岁岁,相守共白头。”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些不都是你承诺的吗?”

    “你的心上人是我,不是什么临安城意气风发的少年,是孤!”

    他的眸色阴沉到骇人,大手几乎要把她的腰捏断,喷薄的怒气将晚寻楠彻底淹没。

    她抖了抖,想说点什么止住容桓的怒气,可却没法违逆本心的说着:

    “不、不是,我没承诺过,我的心上人也不是殿下。”

    “我从没和外男相处过,更别说与殿下说这些可笑的承诺。”

    若说她忘记了他了,仅仅只是让他痛苦崩溃,可她这句“可笑”,才是击溃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咬着牙,有些凄恻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