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怕不是与容涟以及背后的礼部尚书有关。

    谁敢接这个烫手山芋,怕不是不要命了。

    就在此时,一身病弱气息的容桓走上了前,咳嗽了两声,朝皇帝拱手。

    “父皇不若把此事交给儿臣,儿臣愿替父皇分忧。”

    皇帝冷淡的目光终于看向了站在文武百官最前面,弱柳扶风的容桓。

    “太子身子可好些了?”

    被皇帝提点到的容桓又咳嗽了两声,躬着腰回复皇帝:

    “见父皇烦忧,儿臣怎敢卧榻不起,恨不得身子立马康健替父皇分忧。”

    说罢叹了口气,满脸愁绪,“儿臣向来本分,也不知是谁看儿臣不顺眼,儿臣上山给母后祈福时,也要派刺客刺杀。”

    朝中百官的目光凝聚在容桓身上。

    上方皇帝的表情僵滞了一下,带着几分不自然:“太子遇刺一事日后再议,先说江南私盐一案。”

    “你身子尚未大好,有此等为朕分忧之心,朕甚欣慰,此案便交由太子手上,望太子查个水落石出。”

    容桓低垂着眼,听着皇帝的话勾了勾唇。

    他装弱了一段时间,助长了容涟的野心,皇帝又坐不住了,又想让他起来将容涟打压下去。

    不过皇帝怎么想的不重要。

    这次机会,他不仅会将容涟打压下去,更是会让他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太子咳嗽着领了命。

    所有大小事务说完,老太监正准备高唱退朝,容桓忽然出声。

    “听闻晚丞相近日为安州雪灾一事愁得夙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