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徐遇春想到这儿,没忍住嗤笑了一下。

    看向杨宁那张略显几分憨相的脸。

    他有时候真怀疑。

    自己这位乘龙快婿,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半个时辰,老夫也不能白等。”徐遇春挥了挥手,命众人停下脚步:“若殿下铸剑失败,老夫要殿下腰间的那块玉牌做补偿,不过分吧?”

    杨宁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徐遇春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

    看来想要以女婿的身份继承西北十万精兵的军权,没那么容易!”

    “一言为定。”杨宁回眸看向徐渭祖:“走,我教你如何铸剑。”

    说罢,二人便朝着隔壁的铸剑坊走了过去。

    徐遇春等人也踱着四方步跟了上去。

    几个资历较老的铸剑师见状,都纷纷冲着徐遇春劝诫道:“徐国公,六殿下天生脑疾,您让他铸剑,就不怕他把炉子炸了?”

    “今早还听说,这位六皇子把魏国公他老人家给气病了,徐国公,这位六殿下用不得啊。”

    “徐国公,您若是碍于亲家情面开不了口,老朽替您去说。”

    “就说熔炉没碳了,让六殿下赶紧走人。”

    “不能让所有的铸剑师都停下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六殿下闯祸啊。”

    众铸剑师都是大内出身。

    他们对杨宁的脾气秉性,那可是知无不晓。

    这位六皇子除了有一身闯祸的牛劲。

    别的本事是一点没有。

    在他们看来,让杨宁拆了这座铸剑司的可能性,都比杨宁成功铸剑的可能性要高上不少。

    “就让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徐遇春眼神一沉,语气略带寒意道:“距离陛下规定的交剑日期只剩下不到三日了。

    老夫可是带着你们一起立的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