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面积不算大,沈寒年挽起袖管,警惕检查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确定不存在安全隐患,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

    地板干净无脚印,那群混混只是在门外逗留,没有溜门撬锁,采取更极端的方式施加报复。

    玄关处,姜梵音唇色惨白,顺手关上房门,没再往里走,就那样束手束脚看着沈寒年一通忙活。

    “今晚你先住下,明天天亮再考虑搬家。”沈寒年放下袖管,说道。

    来次地不到一天,就遇到这档子事,姜梵音心有余悸,但理智尚存,没被小混混们吓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她被有心之人盯上,纵使她厚着脸皮返回沈家居住,可她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家属大院里不出来。

    但凡她离开守备森严的家属大院,麻烦就会找上来。

    因此,比搬家更重要的是,弄清楚小混混们从何得知她的具体住址。

    这间房子的详细信息,她只告诉过沈老爷子。

    姜梵音想过无数种可能,然而如何权衡,沈老爷子都没有理由害她。

    沈寒年眼明心亮,明白姜梵音在想什么,开口道:“那些混混口风严,特殊人群特殊对待,民警同志采用些非常规办法,成功撬开其中一个混混的嘴。”

    笔录很快就做完。

    沈寒年之所在派出所停留半个多小时,就是和民警同志联起手来,试图挖出混混们的幕后主使。

    “是谁?”姜梵音心脏揪紧,追问道。

    她来沪市没多久,若论有过节,也就是刘巧巧和....沈寒年。

    刘巧巧多次陷害她,但她不可能认识小混混们,也没能力把犯了法的小混混们从监狱高墙里捞出来。

    至于沈寒年,姜梵音和他相处不融洽,有过节归有过节,她绝不会怀疑一位曾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致力于保家卫国的军人的信仰和操守。

    是她无意间得罪了哪位有手腕的大人物?

    姜梵音接触的人是有数的,绞尽脑汁,想了又想,仍是无法精准定位。

    “混混交代那人是位三十出头的女性,身形高挑,齐耳短发,本市口音,耳垂后有一颗黑痣。”沈寒年如实说出,截止到目前为止他掌握到的幕后主使的体貌特征。

    姜梵音在脑中描摹女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