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侯他怎么敢?

    怎么敢这般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

    陆菱急火攻心,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庆隆帝的手腕,“父皇,不是这样的,就是有人要害儿臣!”

    “父皇,您救救儿臣,您让叶大师过来,叶大师会为儿臣驱邪的!”

    她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

    只怕再晚一些,自己就要死于非命。

    可是她一边说一边咳嗽,从嘴里喷出来的鲜血溅了庆隆帝一身。

    庆隆帝本就是凉薄之人,瞧这好像疼爱子女,可无论是谁,其实都走不到他心中。

    昔年陆菱讨巧卖乖,自是得他喜欢,如今她狼狈又歇斯底里,极其不体面,偏生吐出来的血还散发着腐臭味,弄脏了他的龙袍。

    庆隆帝眸中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嫌弃,将被陆菱握着的那只手抽回,淡淡的道:“朕说了,这都是你自己在乱想。”

    “好了菱儿,朕还有奏折要批,你自己先好生养病,回头朕得空了再来看你。”

    他说着得空了再来看她。

    却再也没来过。

    陆菱的身体开始飞速的衰败下来。

    吐的血越来越多,整个殿内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她自己也形若枯槁,原本年轻娇嫩的面庞,短短几日便像枯老的树皮。

    “本宫——”

    陆菱一边说,一边咳血,“本宫要见叶大师!”

    “来日!把叶大师给本宫请过来!”

    陆菱歇斯底里,已经全然维持不住脸上温柔的神情。

    “没有人告诉公主,叶大师早在你在店中吐血的前一日便已经离开京师了吗?”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陆菱瞪大眼睛,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了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