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放心,我家大郎的赶考盘缠已经凑齐了,我闺女和儿子最近在做点心生意,你应该有所耳闻,也不多不少的挣了一点,家里现在没那么困难了,我就想着把银子还你,都是不容易,你也要养家,这银子欠多了我还怕嫂子不好做,你看,你们家好事将近,也需要银子啊!”

    这些年,何村长的戏演的是真好,苏父真心把他当兄弟,这才不藏着掖着的,但是谁承想,他居然有这样的小九九?

    要是苏父知道了,该有多寒心?

    “怎么可能,清河县离京都千里之远,光是路费都要大笔银子了,还有住宿,吃饭,到了京都还得寻落脚点,天子脚下,寸土寸金,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至少要百两盘缠,你们家做什么生意,还能一次性赚这么多?”

    很多贫寒子弟,入春往京都赶考,多少因为家里穷的,没有盘缠和御寒衣物,长途跋涉又赶上倒春寒,冻死饿死在路上的都不胜少数。

    所以,何村长不信,他平时也没特意去了解,不知道苏莞的羊奶皂也是顶赚钱的。

    沙琪玛他更是没想过,盈利能有多大,短期内就能赚这么多?

    也许,这就是鼠目寸光吧!

    但你要说他目光短浅,他心思又还挺深,想的还挺美的。

    “这我也不清楚,但是确确实实是够了的,银子你就收着吧,明天晚上记得来吃酒,咱哥几个好好唠唠,今日你家有正事,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人家家里在商量嫁娶之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听墙角,还是早些回去。

    何村长是想拦也拦不住,心里光着急,大枣花看见他脸色不对劲,立马来问他虚实。

    何村长告诉她以后,她急得一拍大腿。

    “哎呦,那怎么行,快想想办法啊!”她这嗓门太大,一屋子的客人全盯着她。

    有自家亲戚,也有姜生家里带来说亲的长辈,何村长连忙眼神示意她闭嘴。

    “行了,晚上再议,先去招呼客人!”

    大枣花哪还有心情管小女儿的婚事,她想当士大夫岳母这事儿都快要泡汤了。

    ……

    回到家里,苏父就把何家办喜事的事情知会给苏母,让她提前两天去人家家里帮忙做事。

    苏莞也在旁边听见了,她还纳闷了。

    “爹,你没听错,是何娇杏和姜生的喜事?”

    “没错,我亲眼所见,姜生带着媒婆,还有舅家,还扯了红布去呢,老何亲口说的,是和娇杏的婚事,但是我也纳闷,怎么大姐还没嫁,小女倒是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