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宇找到茶舍来的时候。

    纪长安已经被黑玉赫抱进了茶舍二楼的一间包间。

    她枕在黑玉赫的腿上,听着茶舍下面,有来自南方的小调在弹唱。

    这间茶舍因为临着水泊,环境空旷雅致。

    客人虽然不多,但还挺得一些附庸风雅之辈的青睐。

    青衣来报,

    “那个元启宇说闻家的人已经将大小姐您告了。”

    “他特意来找大小姐,要为大小姐寻个万全之策。”

    纪长安闭眼嗤笑,

    “他这人就像是一条水蛭,逮着点血腥味就巴上来不放了。”

    就算是闭着眼睛,纪长安都能猜出元启宇打的算盘。

    一个小小的闻家,能怎么撼动纪家?

    他们住了纪家这么多年的宅子,地契都是纪家的。

    他们有什么理由去告纪长安?

    这种状子京兆府也接,还让元启宇巴巴儿的追着纪长安的行踪出了城。

    那只能说明元家的人,太想拿捏纪长安了。

    黑玉赫坐在榻上,单手放在纪长安的肩上,他看着枕在腿上听小调的夫人,

    “那就把他赶走?”

    纪长安道:“得讲究点儿技巧,吊着他的胃口。”

    纪长安吩咐青衣,“就说我乃深闺未出嫁的姑娘,不能见外男。”

    “让元启宇回去吧,有事书信往来。”

    元启宇怎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