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第二次预约又要逾期,林情牵连着打了几通电话给谢崇业。

    仍是无法接通。

    秘书说他去国外出差了,其实林情牵知道,他在度假——

    陪着那对母子。

    他儿子这个月,过五周岁生日。

    给他留了言提醒,林情牵看了眼手表,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入教室。

    今天是她转正的考核课,她准备已久,学生们也都配合。

    一切顺利,半堂课刚过,她就看见校长在评级的位置写了个A。

    正要松口气,一个学生在她点名回答个挺简单问题的时候,却突然卡壳。

    林情牵走过去,本想安抚他几句,不料那孩子却大声哭了起来。

    恐惧地后退,“林老师,别打我,我错了,求你不要再体罚我!”

    教室里所有领导顿时阴云密布。

    二十分钟后,林情牵在会议室见到了那个孩子的妈妈。

    女人年轻美丽,衣着华贵。

    这所幼儿园隶属于国际知名的教育机构,每个孩子的家庭都非富即贵,但是这个女人的奢侈程度还是十分出众。

    她拉着她儿子有几块淤青的手臂,“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说什么国际名校,竟然会发生老师虐待学生这么恶劣的事情!”

    校长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安抚道歉。

    林情牵抬眼,看着这个年轻的妈妈,“学校里监控全覆盖,根本没有虐待学生这种事发生的空间和余地。如果你要相信五岁孩子说的话,那请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会捍卫自己的清白和名誉到底。”

    女人咬牙切齿,“林老师,有任何不满你来找我,你不该拿孩子撒气。”

    林情牵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对方眼里的敌意浓得过分。

    她来这所学校实习刚两个月,同时带三个班的艺术课。

    她甚至都没有跟这个孩子单独说过话,何来的不满,何来的拿孩子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