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昱衡,书是一本不读的,旁门左道是研究得透透的,真是死不足惜。

    飞雪连忙端来一个铜盆,将画纸点燃扔进去。不过片刻,那团污秽之物便烧成了灰烬。

    柳儿忍不住往盆里吐了口唾沫:“这人简直禽兽不如,真不愧姓苏,完全就是蛇鼠一窝!”

    大家伙都知道三少爷一向色胆包天,却没想到,他竟肖想到自己姐姐头上去了。不管他是不是早知道大小姐不是他亲姐姐,都恶心得很。

    沈若芙喝了口茶压压惊,叮嘱道:“往后那些不要的贴身衣物,记得先销毁了再丢,万不能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还有,你一会儿去告诉刘管家,让他转告今早在松玉堂闹事的奴才,让他们把嘴都闭紧了,若让我听到一点风声,通通发卖了去。”

    两个丫头齐声应道:“是。”

    这时,小桃走进来,说:“大小姐,阿平说,四少爷收拾东西回私塾了,还说秋闱结束之前都不会回来,让您过节也别派人去接他或给他送东西。”

    沈若芙愕然:“他这是在和我赌气么?”

    小桃为难地摇了摇头,嘴上却嘟囔道:“好像是……”

    “算了。”沈若芙叹道,“随他去吧。”

    她虽是他长姐,可也就比他大一岁,书读得也远不及他多。有些道理不用自己多说,他也应该明白。

    ……

    因为一场意外,本该离开的苏昱衡,又在沈家养起了伤。

    不过这次,沈若芙没容忍他太久,只让他躺了五六天,就让他连人带包袱滚蛋了。

    苏昱衡离开后,沈家又恢复了平静。

    沈若芙每次陪着五妹妹练琴,耳濡目染,慢慢产生了兴趣,自己也买了一把琴,准备将儿时丢掉的琴技重新捡起来。

    到了石榴花盛开的时节,大伯母蒋氏忽然到访,给沈若芙送来了一张烫金请帖。

    五月初一,长公主准备在京郊的猎场举办一场比武大会,邀请京城的皇亲国戚与世家大族来参加。

    沈若芙一听到长公主的名头,便浑身抗拒。“我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去比武大会凑什么热闹?”

    蒋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这傻孩子,这种宴席,可不单单是用来比武的。那些个达官贵人,最喜欢在这种场面上,帮自家少爷相看儿媳了。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沈若芙讪笑道:“还是算了吧,我从没去过长公主的宴席,到那上头,能不出错就不错了,哪有心思相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