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临川的眼睛就像一滩黑雾缭绕的死水,而乐临崖的眼睛更多的是孤独和无尽的暴戾。

    乐临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引他们进大厅。

    庄园只有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有仆人为他们斟茶。

    “请坐,”乐临川语气冷淡,自顾自坐在上位,并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冰辞牵着寒逽入座,晏霁坐在她旁边。

    “你遇见的人是我的双胞胎哥哥,那他一定有说要你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你已经跑不掉了,想活命,可以把他想要的东西留下。”

    乐临川语气平平,就像习以为常。

    “恐怕不行,”冰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乐临川不以为意,转换话题,“如你们所见,我手上并无一兵一卒,要我帮你们找人,爱莫能助。”

    “难为西都新主跑这一躺却连杯茶水都没能喝上,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乐临川开始送客。

    晏霁迷了迷眼,不为所动。

    拿出上位者的气势说:“乐城白衣圣教士,杀人、赌博、卖淫、军火交易无利不图,无恶不作,你作为城主视而不见,放任不管,是为何意?”

    晏霁刚说完,乐临川瞬间来到他面前,手刚要掐住他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冰辞挥出一掌就将他击退。

    乐临川注意起冰辞,稚气的脸有片刻停顿,他说:“他自找的。”

    语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死不承认。

    冰辞回想见到乐临崖那天,也是这样。

    她尝试着摸了摸乐临川的头。

    良久,乐临川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冰辞以为是自己打疼他了,自责地抽出手帕纸给他擦眼泪,又是道歉又是哄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

    “我哥是唯一一个会阻止我杀人的人,刚刚,我看见你,想起了我哥。”乐临川平复好情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