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醒来时,左珩早不在身旁,手边却多了个温热的汤婆子。

    后半夜那阵儿,她冷得厉害,不知左珩是怎么感受到的,自身后将她围住。

    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她那温暖的胸膛令她很快再次入睡。

    左珩没留下只言片语,许宛亦不敢乱走乱跑,避在客栈里等待消息便是。

    这几日在路途中奔波,都快忘记那梦境预知里的内容。

    混乱厮杀的场面,有人在左珩背后出剑。

    那人她不认识,是陌生凶煞的面孔。

    她努力回忆,只记得是在昏暗的场所里,周遭有许多花红柳绿的女子。

    她们惊恐尖叫,见左珩率众厂卫与恶人搏斗。

    左珩在途中几次三番套她话,为何确定他在岩疆有血光之灾?

    许宛说是直觉,像上次皇帝遇刺一样。

    左珩没法子全信,又不敢不信,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这点他领教过,不过他把这归功于她的聪明伶俐。

    来岩疆本就危险重重,校事厂哪个任务不伴随死伤?

    许宛想不通,涉险的事左珩,与她何干?

    为什么会屡屡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从白天等到夜幕,窗外飘起雪花,边塞的冬季来得太早。

    左珩深夜才归,回来没停留半刻,便带着许宛迅速撤离。

    他们遭到了埋伏,在走访失踪女子家属时,被一伙貌似山贼的人拦住打劫。

    没谈论几句,就被包围剿杀,根本不是要钱。

    左珩没有受伤,几个厂卫受了些皮外伤。

    大家连夜转移,回到岩疆番子秘密聚集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