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那狼狈的样子把斟着酒准备教训几句给脸不要脸的毛世平惊得站起来,一挥手打发走了手了,顺手一关门,上上下下看着小木,好奇地问着:“这是怎么了就被几个壮汉轮了一遍,也不至于衰成这样啊”

    浑身皱巴巴的衣服,一身泥,脸色苍白,毛世平不由自言伸手触了触小木的额头惊讶道着:“哇,烫得这么厉害。”

    满腹的怒气一下子消了,毛世平看着这小伙,客气道着:“别紧张,我这人脾气直,骂了老瘸几句没想到你这样了。”

    “没事,我这不来了吗毛哥,有什么吩咐。”小木勉强笑笑,问着。

    “这个”毛世平一挥手,好像被小木的样子被噎住了,不好意思使唤人了,他不确定地道着:“就是用用你那能耐呗,帮我挑挑货哟,可你这情况,要不随后再说吧。”

    “来都来了,就点伤风感冒,眼睛又没花。”小木道。

    毛世平却是狐疑地看着小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变成这个样子,他好奇问着:“那你这是不前天还好好的吗”

    “我妈忌日,回滨海扫了趟墓让毛哥见笑了,成这德性了。”小木自嘲道。

    这个原因似乎把毛世平惊到了,他一竖大拇指道着:“好,仁义,我就喜欢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来,喝杯酒暖暖。”

    丧毛拿着酒,倒了杯,却不料小木直接接的是酒瓶,一仰脖子,咕嘟咕嗜大半瓶就进肚子,吓了丧毛一跳,他赶紧夺,哎呀,兄弟,这么喝可不成,伤身呢,而小木却是一抹嘴,脸上泛着血色道着,这么喝才够爽,好酒。

    “他娘滴,这么豪爽个兄弟,得跟兄弟们平起平坐请。”丧毛仰头也灌了一口,一个请势,领着小木出门,到了楼口,沿阶而下,又是一重铁门,他掏着钥匙打开了,在充斥着霉味的地下室里,摸黑走了不远,又开一道门,摁亮了灯,把小木叫进去了。

    这一室却是别有洞天了,成包装没拆的包裹满地,沿墙都是格子柜,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类物品,表是一堆一堆的、手串是一捆一捆的、胸针、徽章、坠饰,是一盒一盒的,最奇葩的是,还有各式各样的女鞋,就扔在墙角一大堆。

    这是偷了多少人家,才积累了这么多赃物啊,小木就再有想像力也给惊到了,他草草看过,里面不乏有价值不菲的东西,回头时,丧毛正得意洋洋地笑着,问他道:“大开眼界吧”

    “毛哥,你把我吓到了。”小木道。

    “说来听听,吓什么”丧毛笑问道。

    “要是十件八件无所谓,可您这么多,就有点吓人了,我说毛哥,这么多东西放一个地方,被人连窝端了,那得蹲多久啊”小木有点紧张道。

    丧毛一阵奸笑道着:“除非有人长着透视眼,否则我每天几千件的包裹,就特么神仙也找不到其中的一个两个吧。”

    小木跟着他笑笑,反问着:“那您怎么信得过我啊这可是要命的事。”

    “那,你自己都清楚就更好了,要命的事,命拴一块了。”丧毛阴阴一笑,无所谓地道。

    贼船,就是这样上去滴,见者有份是肯定的,但同流合污也是必须滴。

    “那我太荣幸了,需要干什么”小木没多想,直接道。

    这正是作奸犯科人等的心态,无所谓你干什么,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丧毛一指这些东西道着:“这些东西都是打包走的,那些成包买回去的家伙,经常能淘到些值钱玩意这倒无所谓,咱们不缺这点东西,可那些拣便宜的人,他不念你的好,骂你傻逼呢,呵呵,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