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有个闽蛮人射中了一只金雕,找着猎物正高兴着,不料却被几个人给蛮横地夺走了,还差点动手打他,经过打听,才知道是途经此地的蔡氏子弟干的,于是纠集了村子里一些壮汉,过来讨要说法。

    “青阳尊,还请你给我们作个见证,金雕明明就是我蔡家的信使,没找他们索赔,反倒诬赖我是半路打劫的,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嘛。”蔡东亮气愤地道。不是要在绯院及几个小门户的面前保持□□面,早也将这十几个闽蛮人的脑袋给削了,干净利落,省事省心。

    “你们明明是一伙的,能作什么证。”其中有个闽蛮人喊道。

    “虽是一伙的,但也不会做出半路打劫的事来,”姜游对那群闽蛮人抱了抱拳,“不各是哪位小哥射下的金雕?”

    “是我。”一个二十来岁的精壮汉子走了出来。

    “小哥怎么称呼?”姜游拱了拱手。

    “蓝念罗。”

    “可否请小哥演示下射技?”姜游客气地道。

    “自是可以,以何为靶?”蓝念罗也不扭捏,从背后取下短弓,又从腰际箭筒中抽出一杆箭,搭箭上弦。

    “以信鸽若何?”姜游示意骆瑜去把带来的信鸽抓只过来。

    “自是可以。”蓝念罗傲娇地道。

    骆瑜虽是心有不舍,但也不敢有违师尊之命,只得回屋抓了只信鸽出来。

    姜游接过信鸽,在手中掂了掂,突然往空中一抛,信鸽扑腾了几下翅膀,往北飞去。与此同时,只听嗖的一声,蓝念罗手中的箭脱弦而去,羽箭将信鸽穿胸而过,射落在地。

    “好箭法,”姜游拍手称赞,“没想到蓝小哥一把这么小巧的弓竟有这般威力,不知此弓是何人……”

    “青阳尊莫再问了,重点不是弓,而是他们这地头蛇的蛮横态度。”蔡东亮气急地道。

    “我们怎么就蛮横了,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金雕,昨天一下子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几只,把我们养的鸡吓得到处乱飞,我们守护村子安宁有什么错。你们倒好,抢了我的猎物不说,反而咄咄逼人,差点动粗,有你们这么猖狂的么。”蓝念罗嗓门大得惊人。

    “蓝小哥,那个金雕吧,确实是他们用来传讯的灵禽,这点我没有护着同伴的意思,要是不信,可让他们唤几只金雕过来试试。”姜游劝道。

    “金雕能送信?送信不是用鸽子么。”蓝念罗见姜游一脸和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能训练成信使的不只有鸽子,有很多禽类都有那个传讯的本事,”姜游想了想,“要不这样,你射杀的金雕我作价给你银子,另外,我看小哥手里这弓制作精巧,手艺精湛,是件难得一见的良器,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制弓的。”

    “先生多心了,”蓝念罗笑道,“一个死了的扁毛畜牲能值几个钱,我们只是被他们那蛮横的态度给激怒了,既然先生从中说和,就此作罢,不再计较了。先生若是对我这弓感兴趣,我带你去见下蓝平章弓匠。”

    “如此多谢了。”姜游拱手施了一礼。

    “先生客气。”蓝念罗回了一礼。